2009年12月29日星期二

愛滋病

那天她告訴我說她沒睡。

背後很癢,有點痛。
不過她偷偷告訴我說她的心,比較痛。
紅斑開始迅速的蔓延,只是他看不見。
不小心,她說徵兆開始出現
開始有脫皮現象
她的眼皮有些重
害怕一放心閉上眼睛了
會夢見他在另個她懷裡
於是她不敢入睡。

她說那個晚上他甩開她的手
她的臉上熱呼呼地。
原來淚水覺得,那很難堪。
所以她有些暫時不想看見
選擇在喧雜中有夜盲症
其實啊那晚的聖誕樹還一直閃爍著
好多人都好開心啊
那時她的身旁有一對戀人在擁吻著
幸福不小心溢出來
好像不小心灑在他身上
只是卻輪不到她

那夜她只覺得很暈
噁心的感覺不住的從胃里雲涌
忍不住她想把那些不開心的從心裡移除
卻吐得不痛快
他用力的搖晃了她一下
原來他應該看見她
只是都打哈哈

他離開了以後她開始沉默
其實有些累了
只是手中還一直握著好友送的四個字
“不要灰心”
原來她的青春時光留不住一點風沙

她打了個哈欠
有些缺氧
病毒已經遍佈全身
無藥可救

她曉得時間到了
思念在拼命的發芽
愛戀在拼命掙扎
於是她開始交代遺言
如果她不在了,他會不會記得她
如果她變瘦了,他會不會喜歡她
如果她表白了,他會不會避開她
如果她開口了,他會不會牽著她
昏厥的那一刻
她才曉得愛情害人不淺。

清晨五點五十六分
公雞很准時的宣佈死亡時間
風扇 還轉呀轉
第一道曙光
不小心瞄到被風吹得啪啪響的報告

死因:
卒于愛滋病。

2009年12月24日星期四

第三者

她总是轻轻托着腮
介怀着人们口中逸出来的那三个字
其实她也不想那样
只是计划怎么也赶不上变化
爱情怎么都那么难预料

她总是轻轻叹着气
不愿那怨气被他呼吸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
只是还能有什么要求

她总是轻轻哼着歌
哼着哀伤的二分之一的幸福
她总是知道自己想歌词写的那样
那般的凄凉
永远等不到对的人

她总是轻轻的流着泪
她说自己没外表那么坚强
她说那刺猬般的外壳叫做伪装
原来呐也希望有人会心疼那晶莹的眼泪

她总是轻轻的把心情发泄在键盘上
其实也有想过呐喊的冲动
不过全都慢慢按了删除键
她知道任性对彼此都没有好下场

她总是很多时候沉默着
静静着看着他的轮廓
沉思着该相信他说的那句话
就这样那个成了整夜的苦闷

最后啊,他沉默的连保重都没说出口
就不逗留了
还不习惯他离去的眼神
一年又过了一半
她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放手
却还是抓着衣袖
不经意地在等。